2010年1月23日星期六

他家有女初长成

杏妹子的短讯半夜杀到:

表姐我很不开心~家里人都看不起我不相信我~

我常收到这类型的短讯,通常由二八年华的丫头在半夜传来。

接着是,通常也这样没头没脑的话:

我不想留在这里了~

我当然是例行公事的问前因后果,答案用脚拇指也想到:

他们每次都骂我侮辱我~好像我没感受一样~

很奇怪,老师以前没教过这个标点符号:'~' ,还真不懂是什么咚咚呛,但是回应这些短讯,我坐在马桶上,回传一堆什么:真可怜呀。。。你受委屈了。。。我觉得你没错。。。明白你的感受。。。了解。。。真替你打抱不平。。。滥情加同情加认同的话,然后就:真岂有此理,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骂欺负你的人???

对方就急急鸣鼓收兵,我再输入你最乖。。。最懂事。。。最聪明。。。放心!我一定会支持你!解决了,然后我从马桶站起抽水就完事。

最难处理的还是做妈妈的电话,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了,尤其是有个妖精女儿的小婶,电话也是半夜杀到:

我家阿蓉在吉隆坡,她没联络你?我打她手机都没接。。。。。。。

开始是欲言又止,弄得我一头雾水,有点上火了,她才很很哀怨的说:她不要我这个妈妈不要紧,自己懂得爱护自己我就放心了,她知不知道自己没了爸爸就只剩妈妈,不要等没了妈妈才来后悔。。。

原来是母女俩吵架了。电话一放下,接着是靓女蓉的短讯杀到,内容如下,看官可以自行编剧:

《我妈妈有打给你吗?〉

〈如果她打给你,你就说你不知道,因为我现在跟她吵架。〉

〈她数我什么?〉

〈你不会明白,她根本没把我当女儿那样看。〉

〈我大哥说她打给你在数我,所以才问罢了。不用啦,麻烦你不好意思,我真的不想回家乡。〉

〈我知道你中间人很辛苦,我也没想到她会打给我。堂姐,我的忍耐度到了极限。我会回家,但不是现在。我要给她知道,一直以来在疼她的是谁。人都是一样,在身边的不会珍惜,疼爱她的也看不到。直到对方不见了才来紧张。对吗?其实我人在国外,但我没告诉家人。我在菲律宾,你要保守秘密哦。〉

〈其实我没生气了,毕竟她是我妈妈,只是要给她一点颜色看。堂姐,我只是要你帮我一个忙,就是问问她,她的女儿有给她受苦过吗?她的女儿有亏待过她吗,她的女儿疼爱她吗?她平时的享受,是谁给她的?她不舒服谁带她去看医生?谁听到她不舒服马上工作放下驾车回乡载她上来关丹看医生?我知道这是女儿该做的,但是做母亲的,怎样对女儿,她知道吗?〉

〈还有,叫她不要太偏心到太出面,谢谢你,我爱你。〉

我满头大汗的回应叫她别爱我,再打电话去安抚受伤的小婶。今夜真够精彩,被母女俩折磨了近三个小时。第二天宣布,本徐娘决定暂时在晚上九点过后关手机。

如果我的靓女堂妹不负众望的嫁出去,生了个像她那么颠倒众生,倾国倾城的小妖精,跟她吵架后,千万别青出于蓝,乘上太空船飞去月球躲起来。

这篇文字是供家有美女初长成的家长参考。

2010年1月22日星期五

此去归来皆伤怀

再次飘洋过海,本来喜悦的心,却没想到最后带回来的是无限唏嘘,无限惆怅。太多伤感始终不是我所愿,原想用很开朗的心情,将这次会面,用很轻松的文字记录下来,然而归来后那么久的一段时间,心还是隐隐作痛,无法平复下来。

想到在桃园冷冷的街头,我们双手紧紧牵住,几十年的姐妹情,见面的时间是那么短暂,这种亲情比竟然爱情还虚无。到后来跟妹妹说起你静静握住我手臂的那一刻,就无法再说下去了。

当时路上的行人不到三三俩俩,如此寒冷的冬天,我穿了厚厚的衣服,双腿还是冷,冷入骨头,抖得几乎站不住。

只为一粒茶叶蛋,叫病重才出院两天的四姐在寒风中为我屹立街头,让冷风吹。我说无论如何不可以流泪,我说千山几乎过尽,你不可再哭泣。于是来的时候我抹去了泪水,下了飞机叫同事将我载到记忆中的地方:贝多芬社区。再凭着记忆,摸到上去,见到了大孩子。孩子木然的告知一切一切,我的吩咐是:要告知你妈,我来了。

出到门口,就遇到姐夫,也是一样的吩咐:告知姐姐,我来了。

因为我不要你看到我那一刹那,忍不住太激动而悲泣。你孱弱的身子,受不了这悲与喜。

经过四十次的电疗,和两次的化疗,我心中本以为你必不成人形。

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你的能耐,除了还不能好好说话,身子和神情固然是大不如前,但还是比我想象中好多。在冲向柜台询问处,你就看到了我,喉咙发出暗哑的呼唤。一转身,看到你,我用很轻松的神情扶住了哦你,事先就已经按捺下的悲伤,化成了轻松的言语。

但是你还是哭了,幸好还是很快就止住了悲,听我说话。

我说四姐我是昨天才知道你病了,不然早就来了,打你的电话都打不进。我说四姐怎么你的手机都没开,我传的短讯就不得回应。我说四姐怎么不把家里的电话给留下,结果我到处问都没结果。我说四姐啊!你明天出院就通知我,我立刻去过去你家,就住你家住到到我离开台湾。

这样,就陪了四姐几天。本来该多休息的,就是不睡,尽是看住我。待的喉咙可说话,说得就多了,说到年幼的孩子,说到姐夫,说到也是癌症去世的妈妈,说到兄弟姐妹,就说了个心愿:希望新年能回来马来西亚看看家人。

我看着因电疗而烫伤的颈项,有些话心里明白,不能言语啊!回去时说起,只是声调,大家都明白我心里怎么想。住的几天都不是很舒服,天气冷,用的自来水忽冷忽热,不敢打扰四姐。我知道自己是不能撑太久了。离开时是凌晨五点,在客厅睡觉的四姐就被吵醒了,我轻轻道别,不敢久留。

难堪亲友中年别。

在飞机上我对自己说,不要再悲伤了好吗。。。

一下机,我就知道自己病了。

libra-studio.blogspot.com/2008/06/blog-post_2497.html

2010年1月1日星期五

要去台湾啦~~~~~

要去台湾了,已经去了多回,我的心情依然兴奋紧张,很开心的,买新球鞋,躜进衣柜翻出冷藏已久的长袖衣,仓库里头找出美丽的红外套,护肤品一袋,还有相机,换钱币,交代交代交待,准备准备准备,可是好像还有很多事还没准备?

很意外的看到许友彬一家人在台湾的相片,上一回也和他一起在台湾,当然是他去他的,我走我的,互不相干,我只能臭美的说:咦?怎么那么巧?难道???

许大爷可不认识我这徐娘,不过我自己意外捡到开心而已。

谢谢KOON那么灵的祝福,让我如愿以偿,虽然不是秋天,已入冬,冬天泡温泉,也是幸福的事。请KOON再祝福我顺顺利利找到美丽的货色,徐娘这里先谢过。

这一回,在台湾就热闹了,谢老板,杜老爷子,葛叔叔,还有没约好但很巧很巧都到台湾混个几天的客户,算是2010年美丽的开始。

烟花灿烂时

烟花灿烂时,我想起了你。

我想,这一生最不得已但最成功的就是,令人将我忘记。我不知道你是否在想我,曾经是如何爱怜都好,到最后,都在我生命中隐去。

烟花熄灭时,我知道,我应该也要忘记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