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5月1日星期五

咱们仨

既然已回乡,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看看小学母校。值得一提的是,那示启华小学得过董教总颁发的林连玉奖。

巍巍母校,在海边,已不是旧时模样。重建后看起来规模还不错,但伟强叔叔打听来的学生人数还不到三十个,且多为土著民孩子。

毕业时学生人数还得近六十位呢。


沧海桑田,我的确是老了,走不出老迈迹象的轨道:往事忘不掉,近事记不了.....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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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小学时候争前三名次的家伙,两男一女,女的当然是我。话说好男不与女斗,然而在这方面他们可不愿当好人,是用尽力气跟我拼个死活,结果争的第一名的次数最少是我。

三人的感情并不轰轰烈烈的可以詺志,小孩间的争执难免,为日后回忆频添精彩。毕业后离家升中学,是到了少年时代,正值发育时刻,荷尔蒙开始产生作用,影响了生理和心理,男女间开始莫名其妙的有点距离。

虽然如此,回乡遇到张小生,还是有的没的聊几句。最近莲姑不知为什么会将他的电话给我,拨过去没人接,那时心里是想:没接倒好,二十多年没联络,大家都没心里准备,可能无言以对,就只留言给他。

他回电我倒喜出望外,声音已经陌生,平淡的腔调,无大惊没大喜,以前的亲热都隐藏到岁月身后,如果再见真的不知能否认得出。毕业后新年的几个聚会他最喜欢叫我主持,还曾经兴高采烈的希望能够以后年年相聚。少年的热情都叫岁月磨平,到社会谋生几年后,分道扬镳,路越走越远,形式上的距离越来越大,听说他现在是什么大机构的经理,还肯抽时间回个电话,也真的很高兴。

倒是李小生,在校时三人中跟他比较要好,也最爱跟我作对。他知道我最不能受刺激,偏偏爱将我气的哑口无言,就洋洋得意,高兴的不得了,真变态。因家境不好,他分配到慈善机构捐助的一双校鞋时,都要高高举起跟我炫耀,如果我是男生一定会跟他狠狠的打几场好架。

小学六年,张小生通常坐在最后一排,而李小生总是被安排坐在我后头,注定了六年的冤家路窄,叫我时木尺往我椅子一拍,喂!我整个身体板过去,有时聊天说笑,有时吵架斗嘴,有时候骂骂偏心的老师,讲讲是非。

李小生长的瘦瘦小小,名符其实的瘦皮猴,和我一样,可能比我好看些,也可能因此,我们比较投缘。他乳名叫PAYA,等到我们会英文时,他变成PAPAYA.很奇怪吧?他有对姐妹分别叫阿木和CABANG。何以这般?我不得而知也。

毕业后就很少在家乡看到他,但他学业特优,名闻遐迩,托是他的小学同学的福,没要脸的沾几分光。他的校友听说我是他小学同学,口沫横飞的说他的怪和妙。用当今的形容词就是很酷,其实是吊儿郎当。走到图书管理员前,问了有关一本高材生才会找的参考书,人家看到头发凌乱,衣服一半没塞进裤子,很邋遢样,以为是个来捣蛋的。

妹妹在农业大学,当今的博特拉大学时,是李小生的学妹,人家听说她家乡是要越过主干山脉,穿过彭亨洲厚厚的热带森林,远在西南的小渔村,立刻说:哦,你是和LEE CH同乡的。

由此可见,他的形象多么的特出。

三人中只有他继续聪明,继续优秀。如今听说在星加坡,说说往事,就难免想起他,将来如果见到他时,会不会,就冷冷的一张脸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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