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月27日星期四

阿塞

两个靓妹当她们表姐的办公室是儿童乐园,嘻嘻哈哈打打闹闹,看不过眼时不免喝骂几句,只是说的太重怕伤她们心,说的太轻又不入心,所有的话在脑海里翻来覆去,有时候真觉得捉虫入自己屁股,自讨苦吃。

但也有贴心的时候,闲聊几句倒能解压,像今天账目不能平衡,小贝对一纸数目哭丧着脸,我只好接过手,然后两个家伙在旁边说人事的是非,一句两句,也入我耳。

两个人最喜欢缅甸工人asai,喜欢他对她们的有求必应。午餐时间,看他在机台忙着,问他什么来着?他说在弄妹妹的东西。

妹妹?真有够亲热。

现在两个家伙就谈阿塞,还有阿麦,印尼女工,小贝说:阿麦的孩子在机器后面的桌子玩,背着阿塞,阿塞顽皮的向他扔一块布,小孩鬼叫一下,阿塞偷偷笑一下,继续工作。再一会又扔一样东西,小孩低吼,阿塞扮个鬼脸,又回过身去做工。没多一会又神经发作,拍他的头一下,这回小孩生气了,大大声的喊:妈妈~~~~~~~阿塞啦~~~~~~~~~~~~~~~~~

然后小贝学KAK麦的口气,很温柔的:阿塞。。。。。

两个傻婆咔咔咔的笑不停,想到高头大马的麦嫂低声细气的么样,我也莞尔。

阿塞才二十四岁,请他是因为会几句华语,可以跟葛老板沟通,哪知还是一只鸡一只鸭,葛老板高水准的台湾华语,阿塞听不懂。阿塞又常广东话和华语混在一起用,以为广东话就是华语,最恐怖的是话语常是非颠倒,黑白不分,沟通严重阻塞。

今天用广东话跟我说要裁hak bou。我看了看堆在地上的白衣服,有些怀疑:黑布?这黑布你要车到这白衣的那一个部分?是pak bou吧?

他想想:pak bou.

后面的小杏在吃吃笑。我瞪她一眼,不知好歹的家伙。

送阿塞回去的路上,她问他:你怎样来做工?

阿塞说:哦,我九点来做工。

小杏:哎呀,人家问你怎样来做工啦!

小贝自作聪明的问:awak macam mana datang kerja?

阿塞:呃。。。。哦。。。。saya esok ada datang.

两个小鬼准备用最难听的话数落阿塞,我只好出马解围:awak jalan kaki atau naik bus datang kerja?

阿塞:哦。。。saya naik bus.

两个家伙抱在一起,绻成一团,笑成了疯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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