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6月20日星期六

写在父亲节前夕

就是这样,也不知为何,今天就是要去看你。你的新灵位还不到一年,回想帮你拾金过程的惊心动魄,就念到妹妹的大智大勇。

最后一分钟在医院里,除了忍受身体的痛和痒,如在烤炉中的热烫,还有对在半夜的冷风阴暗山坟中,独自处理您的骨灰的妹妹的牵挂。

见不到爸爸生前的模样,也要看到他死后的尸骨。我是这么想她的心情。

这样,在最后一分钟,放弃了我可以和她处理的念头,在同事的陪伴下,一日一夜奔波近千里, 把你的尸骨从家乡的义山挖起,检视肯定都齐全后,化了骨灰装入了甕,再马蹄不停,一路呼唤,唤到吉隆坡,凌晨抵达,捧着你的骨灰就等天亮,安放在同奉堂。

而我只能对天空唤着您,在你骨灰被焚烧的一刻,我在医院如置身火炉,全身发红烫烧,痛的直喊,喊的医生护士都前来,也束手无策。

我一直都觉得你有话要交代,却不能交代清楚,就一直用折磨我的方式,要我好好的想。像今天,我无端的又被香灰烫了一下,得了一个小惊。也不是很痛,就是吓了一下。

我看了你的相片,和镂刻在骨灰牌上的每一个字,也得不到什么灵感,只觉得,二妹很像你。今次没有很深刻的感触,在楼下妈妈的灵位前啰啰嗦嗦念了一下,吩咐她要保佑我们,就走了。

天空灰蒙蒙的。

我记得叔叔生前交代过:千万不可以把你父母的灵位放在一起,你妈妈已经改嫁,她是别人的妻。现在你们一个楼上一个楼下,说不在一起也行,说在一起嘛,也好像是。怎样都好,你们都在黄泉路了,相逢不相逢,我也不能怎样。

只是黄泉路冷,有个照应是好的。我们在人间,其实也是一样,感觉到,很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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