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6月22日星期一

雪表妹

雪表妹一张脸丰润的恰好,雪白的皮肤,挺直的鼻梁,很漂亮的大眼睛,眼角往上一撇,水汪汪是桃花很重那一类,腮边鼓鼓的倒叫人无限遐思。还不到二十一,青春靓丽,是日本漫画中的标准美少女。低首为我剪脚趾甲时,直长的头发从脸中央滑下,几分楚楚,安详谦遜。我静静的看,她抬起头,问:

表姐有弄痛你吗?

善解人意,体贴乖巧,虽然对世事的认识少。怎么会来到我身边,然后就尽得的我的注意力也不知道了,好像都理所当然,认定了我会照顾她。

她是二舅舅的小女儿,舅妈的心肝宝贝,舅妈在二舅去世后依然很尽力的照顾婆婆,因这样我就义不容辞,更何况得小舅的吩咐,我就对她特别注意。

说要学美容,就巴巴的和和芳表妹从关丹跑下来,丢下工作,为将来放下身段从头开始:六百块一个月,在SRI HARTAMAS那种地方,我一听到就摇头。

真不知死活。

开始时小舅舅和二舅妈都不放心,就不肯。

然后呢?在老板娘家客厅等待老板娘时我问。

大家帮我们说。雪表妹这样答。

很多人很多人来帮我们说。芳表妹告诉我,一面丢高手中抱枕,然后好玩的再接住,还一脸稚气的,我和妹妹笑了。

后来舅舅吩咐:到吉隆坡一定要要找表姐。

本来说芳表妹的舅舅会去接她们,结果还是小贝表妹请我到车站将她们载到老板娘家,其他本来的热心人都很久以后才逍遥的出现,探看一下,说说一下。

不到一个星期,小贝惊慌的告诉我其中一个病了两天,没人带去看医生,我立刻通知妹妹把雪表妹载过来,带去看医生,养了两天病才送回去。后来问起,当时的她想家了,又不敢让妈妈知道,偷偷哭了。

每个星期六晚上接她们过来到同事家喘一口气,有时弄个汤给她们滋润,都喝光光,然后坐在客厅跟葛叔叔争看电视节目,老人家只好叼支烟,跟她们看什么哈林的百万歌星节目了。星期一早上送回去,所有的休闲节目都放弃,我苦的要命累的要死,她们却觉得很新鲜刺激,年轻岁月吃苦都开心,只要离开家远远,离开父母的监视就觉得自由了。

当然后果都如意料中,我很无奈的接收了这两个无端端冒出来的表妹。雪表妹因手指粗造,不能继续学美容,退而其次的学美甲。我看她在陌生的吉隆坡求职无门,就跟一个新开张的美甲坊商量,买了个课程,让她就暂时开始学手艺。

这样,开始的接送,到后来到老板娘借住,我都操着心,怕她受委屈。

她很懂事,凡事都自动自发,不待人吩咐,也不计较工作性质,很得老板娘心。放假时去接她过来轻松一下,关怀殷切,真的如我亲妹妹。然而她依恋的情绪,我都不愿沾染,她是无法向我讨的一点娇娇的情怀。

我就实实在在的,不敢泄漏一点对她的宠爱,不敢对她有一点亲密的动作。怕自己的温情泛滥,收不回,自讨苦吃。

我出来了就死也不回去。我记得她这句话。

死就死不掉,我就看你能飞的多远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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