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9月17日星期四

都是别人的事

在许友彬那里,看见姚拓,岁月将当年才气纵横的姚拓催老了。

有一点点他的消息,就好象唤回了一场青春的记忆。青春的岁月因为有姚拓,挤挤捏捏也有了一小撮文艺气息,当年荒芜的灵魂饥渴的吮吸着他在这文化沙漠里头,努力散播出来的一点文学营养。

是蕉风吧?好像早期的椰子屋也有他耕耘的痕迹。

椰子屋的前身是什么呢?天啊我记不起了。。。

最近认识的台湾书画老师杜成植,我们背后叫他老顽童周伯通,说了一段他和姚拓的故事。

姚老,杜大哥那么称呼他。几年前,杜大哥在WISMA COSWAY闲逛时,无意间进了集珍庄,姚拓的店,就邂逅(咦?好久没动用这个美丽又浪漫的动词了)了姚拓,天涯知音,萍水相逢,就彼此惺惺相惜。

到后期集珍庄交给了姚拓的孩子,杜大哥就唤他小姚,不再看到姚拓了。

打算在马来西亚养老的杜大哥曾经和人合营一间餐馆,每天忙的要他的老命,想想不对:本老爷子是来退休过清闲日子的,结果怎么反而将自己弄得像头牛那么劳碌?就索性将餐厅关了。

开和关,转眼间,像吃豆腐,然后开始真的悠悠闲闲整天到处逛。成日无所事事,静极又思动,刚好UE3被陈凯希接过改名马中商城,杜大哥跟叶萧要了个店面不受理,就写信给陈凯希。凯希没多话,就批了个店面给杜大哥,杜大哥就自己一刀一刀的刻了个牌匾《河西草堂》,开张大吉。

某年某月吉日吉时,杜大哥突然看到姚拓的身影,乍见故人,无限惊喜。原来姚拓是应邀来参加某个活动,活动完了就到草堂聊了一会,姚拓说要走了,杜大哥为人很随缘,善解人意,从不为己欢而强人所难,心下虽不舍得,但也不强留。

走没一会,姚拓又回来问:厕所在哪里?厕所好远,杜大哥扶了他去,然后在某个转角就摇手道别。又没一会,姚拓又回来,他忘了自己的车泊在那一层,杜大哥又耐心的, 替他一层一层的找了去,找到后,再扶他上车,目送他自己驾车回去。

杜大哥说话很好听,神态优雅,一口的北京腔,一字一句,层次分明,明明不过寻常的事,经他娓娓道来,很是令人神往,愣愣的,仿佛,在听某个未见过的亲人的事。

他好老了。。。杜大哥这么说。从此就没再见到他口中的姚老。听一个别人说着另一个别人的事,百般滋味。

我今天看到姚拓的消息,就想起了老顽童,他又是另一个故事了。

4 条评论:

koon 说...

椰子屋的前身是学报对吗?
看到庄若现在全职搞文艺(他在PJ的餐厅关了,在邵氏广场大将那的我没去看过),听说要让椰子屋重生。至于蕉风,也真希望它复活。

天平女郎 说...

就是学报,我的记忆力真的差了。

说到庄若啊,真的奇怪我们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对文艺坚持的人。他运气到底比姚拓差些些。如果椰子屋要重生,我们这些过去的支持者,是否还能陪伴他们继续坚持?

奇怪,我常去邵氏广场的紫藤,就没想到去椰子屋。

今天晚上就去!

莊若 说...

真巧,姚先生本名姚天平。
谷歌姚先生的一些資料,意外來到這裡。
我是《學報》在姚先生讓出之後,才出任的小小助編,當時主編叫溫維安(不是溫端安)不過,姚先生常邀我去他的飯局,當我是《學報》的末代編輯。
《椰子屋》是《學報》停刊之後創刊,那時(84年)廿多歲,大家都還懂得傷心,化悲憤為力量,本意是做本「沒有《學報》名字的《學報》」如果《學報》沒停刊,由我編下去,大概也會一如《椰子屋》。
所謂全職搞文藝,事非得己,報紙稿費很低,編藝術雜誌難收錢,其實還很困難。
邵氏大廈的「椰子屋」本來在「大將」之內,且定名為「意料之外」,因為缺少(其實不多)的資金,到後來沒有開成。
就解釋這麼多吧。

莊若

天平女郎 说...

庄若,

我真的说不出话来。

你来了,如果在我面前,我想我会惊的跪下来。

八打零的椰子屋就关了,我都还没来得及去,幸好有到过PUDU的,没遗憾了。

如果请求和你联络,真的何能何德!但当初的学报也的确填充了我的枯槁岁月,乍见故人的留言,疑在梦中,真的很惊震。

谢谢庄若。

我想问: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