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12月23日星期日

冬至

原来圣诞节前,还有这个节日。

货柜有问题来不了,偷得半点闲,这种团圆的时日,想到的是妹妹。电话过去,她在弄头发,开始还是我怂恿而后安排,到这把年纪,不认识的都说她是我姐姐,我总是有些些遗憾,希望向来长的不错的她,也能漂亮一些。

见到时,结果还算满意。和同事带她到一家北京菜馆,尝了一道北京烤鸭,很道地的,有一碟像薄饼的皮,放上鸭肉和黄瓜跟葱段,再抹点酱料,卷起送入口。陪她说说话,顺着她的口气。台湾同事很惊讶我们这里对冬至的重视,他没很大的感慨和情绪的波动,倒是想起明天生日的妈妈,挂个电话过去,罗罗嗦嗦的一堆话,净是叮咛,倒像她是女儿了。

知道他们母子很是亲密,漂洋过海的日子除了家里的妻和孩子,就是家中俩佬,偏偏俩老就是不和,叫千里外的孩子多了一桩心事。

而我们无父无母的孤儿,叫我放不下的也是这个从小就相依为命的妹妹。想她小时很乖的听我讲书写字,早上哭了一轮就跟我上学,生病时还是我一口一口的喂药,妹妹小时瘦,大大的书包在背后,我在后头看书包一拍一拍的打在她屁股,很是心疼。认识的都晓得我对她的疼,从学业到事业,几乎一生都由我带着。

但我们不能同住,同住时那种用尽力气吵架和打架的情景历历在目。她长大后很有主见,我任何动作她都看不顺眼。后来分开住了,妈妈去世后她和弟弟另外租屋子。

然而还是相爱的,任何事情她还是在第一时间出现。我批过命,注定这一生孤独不得天伦。我认命,但随着年纪,更是牵挂她。其他弟妹们都可以勉强维持母亲生前的团圆,而她,近年来,佳节也选择一个人。常年的漂泊孤独令我在佳节没有情绪上的波动,然而近年来开始操心她。

遗嘱都安排好,一百巴仙的财产尽是她的。唯一不留的是我的泪水,我带走。我希望她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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