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12月9日星期三

季候风寒

十二月了,季候风最狂乱的时候,雨也来势汹汹,万物皆惊颤。要待另一个开始,却先要承受一场摧残。

一年将结束,候鸟将归巢。说要北归了,归去家园,北方就可冷,且容我叫人为你缝制一件长衫,让你御寒。也不用言谢,要说谢谢我的就不止一匹布那么长。

归去后,期待你再来的人也是那么长长的一行。你就是那种常叫人期盼,如沐春风,就是他人和你相处后,这样的形容。

我常想,你也有想念的家人,何以就忍心抛下一切,到遥远的他乡,忍受异样的文化,忍受异样的风景,这样一年又一年,直到两鬓已见霜?说七旬的老妈妈在盼望,但盼的你归去,要再让你来,又是怎么不舍和无奈的心肠。

但何以你愿意让老母亲思念,还要忍受寂寞孤单,在异乡默默的暗自神伤?纵然笑声朗朗,不是我刻意捕捉,只是无意中一抬头,看到你若有所思的默然,我总是想,问你也徒然,也就放一旁了。

但我想,有个可以归去的方向,或有个期盼你归去的地方,总不枉自己在这人世间尚存的气息。我欲归去,但望不到归途,每年岁末,季候风吹起,迎面兜来,吹的一湖心事,才想起,自己已在故乡之外。

九月到十二月,心事渐寒,还真不是刻意的心肠。我的一生,在季候风中飘荡,最后是无叶也无根,如今凌乱的往事,被风吹得更不堪。

袭面的冷,冻了当年的红颜,娇嫩的脸颊,曾叫那滚烫的唇,怜惜的将温暖蔓延脸庞。如今抚摸着自己的双手,也一样的凉。

就这样,雨下的伤感,季候风中的心事比酒还浓,浓的心事也是中年的荒凉。

我走过一场生命的秋天后,不说天凉,只笑问:为什么雨下的那么悲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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