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都是苍白,初到会时难免心悸,然而探看的人和被探的小人,已经出入寻常,倒不觉的怎样了。
现在唯一叫空气生动的是小人的说话声,叽叽喳喳。除了喂她喝水和扶动吊点滴的架子,帮她上厕所,然后扶她上床,就陪她胡说八道。
说的累了,就索性也爬上床躺在她身边,小人仿佛很开心,双手往我身上探寻,寻着了我的手,拉到她身边,就用她的小手指,一寸一寸的捏我的手掌,眼睛盯着电视,很是写意。
问话她不理,抽回手不让她玩,她立刻翻过身强拉我的手,再摸摸捏捏,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乱应我话。
我想我是幸福的,不经十月怀胎的痛苦,不用死去活来,在鬼门关口走一回才生下个孩子,就能这样被个孩子捏的有些醉醺醺,昏沉沉,直到护士进来为她量体温,才懒洋洋的爬起来,帮护士捉住她双手为她套面罩吸氧气,吸得她气喘喘像头小狗。
那一刻她应该很恨我,像那夜烧到四十多度,逼她妈妈送她入院,她已经怕的哭了。医生要塞药入肛门,她哭声震天,我把泪眼滂沱的母亲赶出去,护士用棉被将她捆起不让动,我紧紧地抱住她,她无助的只能流泪哭叫,当医生在她手背刺针要掉点滴时,她已经哭不出声,小小的双唇只能抽搐,一再也哭不出来了。
恨我吧?我想。待登记手续都弄好,要推她入儿童病房时,看不到我,又问妈妈要aunty了。
唉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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