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7月16日星期三

酒店风云录(3)

姑奶奶的制服做好了,包装好送到弟弟未来岳父的货运公司,连同我的祝福和关心,一同送去东海岸。打包时还给姑奶奶一个电话,问她还有什么要托我送。她跟我要支口红,能衬上制服的颜色,那一刹我灵魂出窍一秒,回过神来就开始轰炸她。

你那也有hypermarket,就不能自己去找,要我千里迢迢送支口红去?

她在那头笑的惊天动地。隐约中有些不安,觉得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浮动。她已经好久没回家,那天妹妹打电话给她,就听的她一腔哽噎,待细细问来,才知哭了一个早上。

哭后抹乾泪水,还是要坚强面对眼前的问题。我知道她情绪低落是因为Uncle Teh事先豪无迹象,也没给她心里准备,就离开人间。接到这晴天霹雳的消息时我立刻通知她,她第一时间联络了Uncle Teh的孩子,那一刻已经准备出殡,就算她走得开,要送最后一程已经迟了。

我是回不来了,你帮个忙,怕是他孩子不懂处理后事,有时间你去看看,需要时就帮忙,孩子年青,怕处理不了公司的事务。她轻轻托付,我慎重答应。还需吩咐吗?以我们三人当年的友情?

只是她和Uncle Teh的情分就比我跟他重了好多。分手后他对她还是爱护有加,这就是姑奶奶的的长处。和Miss林白白谈过姑奶奶,她除佩服姑奶奶的勇气,毅力,机灵和耐力之外,就欣赏她这一点:和男人分手后,她依然可以和他们做很好的朋友,而那些男人,还可以为她鞠躬尽瘁。

Uncle Teh走后一天,姑奶奶就来电托我到半山芭某间帐篷定布条,说了句:以前这些事都是Uncle Teh帮我处理,不用我烦。。。听了心也戚戚。到如今,不洒世间儿女泪,难堪亲友中年别。。。虽然比不上他们对她的好,但老朋友一场,今后唯有常联络她,看有什么要帮忙。

布条好了,告知她,本来要交给一个做广告牌的熟人写布条,但人家嫌少嫌烦,只好连同衣服送去给她找当地的人做。以后,都靠自己了。

她其实一直都靠自己。自己弄了电脑买了会计软体,学会了就自己再教员工。自己到茨场街买了一捆大减价的窗帘布,床单布,找个会车窗帘的家庭主妇朋友弄好,运到酒店,将旧的烂的换掉。有些旧的窗帘只是裂开,就拿到附近的车衣店,老板娘想是怜惜一个在创业路上拼命的单身女子,第二天就弄好还洗干净让她可以立刻挂上去。

不要怕啊姑奶奶,你其实是有很多贵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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