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8月23日星期四

那一夜星空灿烂

我一直都记得那一夜,月光将路照的好清楚,车窗两傍景物往后飞驰,远远的树林像张牙舞爪的魔鬼,随时迎面仆来。

从彭亨州的云冰直奔Bukit Iban后拐出南下昔加末的高速大道,一路星空灿烂皎洁,我望向天空,天空很美,是我这一生看到最美丽的星空。我好象听到星星在闪烁的声音,在安怃我无助的心。从东海岸回到都门,两位陪伴我的同事都默默的,不知道我莫名的伤心,虽然间中我故意装成没事,但多数的时间,我在流泪哭泣。

手上没地址,但我是一路从芙蓉问到东海岸去。只是道出他的名,我有信心可以找到他。最后到一间杂货店,打理的少年听到我问起他父亲,立刻往内喊。还未见人,只闻其声,心中已澎湃不已。熟悉的亲人一脸疑惑,道出来路时,他立刻亲热的往我肩膀一拍,而我的泪,就簌簌而下。

在乡间大路傍的简陋的小屋,很道地的一餐马来菜肴,情绪比较平静,很家常的话题,往日往时往事,事事穿心。席中为我过度的伤感的几度咸默。我叫他Uncle Long,也知道这一夜后,他是高高在上的人物,今夜相逢,只为传达母亲最后的心事,以后,路分两头,各不相干。

还记得初会时,高大魁梧,星目剑眉,一脸原住民少有的自信和精明。他将母亲的裁缝机从家乡载来,我和妹妹就依母亲的吩咐,请他晚餐。当时他还是很开朗的一个年轻人,身份是彭亨州禽兽局的兽医长,说话的份量掷地有声,但那一刻,他真的只是像妈妈的弟弟,说妈妈的寂寞,说他跟妈妈小时的趣事,说到忘形时,猛拍桌子大笑。

再见时,已经是满脸沧桑。我没看到他的一个笑容。只吩咐我回去都门后要去找他,我点头,真心的点头。我也知道他真心的邀请。然而,已经知道是不可能的事。再见他时,他是在电视机上,为他的族人争取权益。

深深明白人在江湖的无奈,我们的情缘似深似浅,以后只能远远相望,就算来日我也登上高峰,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,多少的祝福,也化做无言,人间多少遗憾事,看化也不过如此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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